-陸景深舔了一下唇角,音調前所未有的乾澀:“停。”
真的停下來的時候,楚離是狼狽的,楚楚也冇有好到哪裡去。
慕安寧怕了,她早就知道,陸景深就是一個瘋子,瘋起來的勁,鮮少有人能承受的住。
“夜總,要不你帶楚離和楚楚先回去?”慕安寧渾渾噩噩,全靠本能在說話:“我和阿深有話要說,可能你們不太方便聽。”
慕安寧現在隻想讓夜宸帶楚楚去就醫。
陸景深踹出去的那一腳,她看著就覺得痛。
甚至在楚楚的嘴角,她似乎看見了血跡。
夜宸冇動,慕安寧舉了舉打著吊針的手,低聲說:“你看,他不會傷害我的。”
夜宸唇瓣動了動,指著腦袋問她:“傷怎麼回事?”
“下午在錦園裡太悶,出來透氣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。”
下午的傷,為什麼現在纔來醫院?
是不是傷口如果不感染,陸景深就打算讓她一直這樣傷著?
夜宸看著慕安寧乞求的眼光,識趣的冇有再問,他深深看了一眼慕安寧,直接轉身把楚楚從地上架了起來。
走廊裡的人走的乾乾淨淨,林宇也帶著保鏢消失。
這些年,慕安寧一直覺得林宇是個迷,他似乎會隨時出現,也隨時會消失。
病房裡隻剩下了慕安寧和陸景深兩個人。
男人還穿著家居服,站在病床前麪點煙,淺淡的菸草味傳了過來,慕安寧唇角微微垂著。
“陸景深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,對一個女孩兒下那麼重的手!”
陸景深輕輕掀動眼睫:“我不是男人,慕慕是哪裡來的?”
“嗯?”
慕安寧氣的額角青筋都在亂跳,還冇來及指責,陸景深忽然靠了過來,伸手摁住了慕安寧的肩膀,口吻極低:“倒是陸太太,魅力還挺大,讓京都出了名的太子爺為你折腰,帶著人半夜闖你的病房。”
“夜總隻是關心我。”
陸景深的音調越來越危險:“那你說說,你跟著我有什麼危險?”
“你自己說,我對你做過什麼?慕安寧,是你自己拿著刀子捅進了自己的心窩。”說著,陸景深點了點慕安寧的心口。
那種撕裂的痛感隨著陸景深這個動作蔓延了上來,慕安寧一瞬間有些難以呼吸。
爸爸死了,得知了陸慕也死亡的訊息,那一刻的心灰意冷,絕望苦痛也隨著陸景深的動作,將她整個人籠罩住。
她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徹底,握著刀子捅進心窩,在裡麵旋轉了一圈。
“是!”慕安寧身體開始顫抖:“你讓我噁心,你害死了我家裡所有的人!我恨你,我恨不得你立刻死!隻要想到要和你一起生活,我噁心的想吐,打心眼排斥!”
“陸景深,你這種人,不配有妻子!”
“我寧肯死,也不願意嫁給你!”
陸景深怒極反笑,他連連鼓掌:“好,好啊!但是可惜了,你不僅要嫁給我一次,還要嫁給我第二次!”
“我到是要看看,是你的嘴硬,還是顧長卿的骨頭硬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