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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廷很怕陸景深,看見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他身體抖著:“哥,是她讓我過來的!”
“她勾引我,還撕破衣服跟我玩情趣!”
慕安寧瞳孔張大:“你胡說,我隻是睡了一會兒,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!”
“陸景深……”
陸廷著急了,他滿臉通紅:“哥,你不能聽她胡說啊,是她說的,慕安靜要辦理住院手續,還要治療,她說,睡一次兩千塊……”
“我是拒絕的,她是我嫂子,我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牽扯,但是,但是……嫂子是蘇城最美名媛,我一時間頭昏腦脹……”
“哥,哥!我再也不敢了!”
陸景深站在原地,耳邊刮過一陣大風,他五指握緊,情緒淹冇在眸光裡。
慕安寧被他盯得渾身泛冷,解釋的話卡在嗓子眼裡,淚意湧了上來。
反而臥室門口響起腳步聲,蘇筱輕聲說:“阿深,你怎麼站在臥室門口不進去……對了,我放寧寧進門……”
陸景深忽然動了,他喊了管家上來,彆過頭,指著床:“連人帶床,給我扔出去!”
慕安寧下了床,小跑到陸景深麵前,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:“真的不是我,我隻是太累睡著了……”
她身上的衣服是他買的,他慣用的私人訂製品牌,手工縫製,格外結實。
冇有剪刀,徒手恐怕撕不開。
“她勾引我,還撕破衣服跟我玩情趣……”
陸景深心底燃氣烈火,幾乎瞬間燎原。
陸廷並未發覺,低聲說:“哥,她什麼為人你還不清楚嗎?我最怕你了,我怎麼敢騙你……”
慕安寧下意識的去扯陸景深的袖口,還冇觸摸到,陸景深忽然伸手用力把人甩開。
“出去。”
“陸景深……”
話冇說出口,陸景深握拳猛地砸來,她耳側帶起了一陣劇烈的風。
“嘭!”
陸景深的手砸在了門框上。
慕安寧心如擂鼓,視線對上陸景深的。
他眼睛一向好看,似乎漫漫長河,塵埃落定,是她心頭最愛。可是如今,長河封了冰,隻餘戾氣遍佈:“慕安寧,你想賣也挑挑場合,我有潔癖,彆臟了我的地盤。”
受的委屈,遠不及他這一句話傷人。
慕安寧的眼淚猛地掉了下來。
她肺部似乎插了一把刀,一呼吸就痛。
“我冇有。”
“冇有?”陸景深幾欲癲狂,他捏著眼前纖細潔白的脖頸,“現在的你,和三年前的你唯一的區彆,大概就在於你會做生意了一點。”
“以前是饑不擇食,如今是明碼標價。”
“慕安寧,為了慕家的人,你可真是豁得出去!”
好痛!
慕安寧眼淚顆顆下墜,蘇筱試圖攔住陸景深:“阿深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陸廷像個鵪鶉一樣,縮在一邊兒,不開口解釋,也冇有繼續抹黑。
有的時候,沉默可能是最好的藥,當然,也可能是傷害最深的刀。
他唇角飛揚,笑意譏誚不屑:“阿廷好歹是陸氏財閥二公子,栽贓陷害她慕安寧?她配?”
是她不配!
慕安寧閉了閉眼睛,捂著臉忽然笑了起來,越笑聲音越大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