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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看樣子,看上去有些年頭了,不像是她坐牢這三年裡建設出來的。
“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?”
話剛落音,莊園裡傳來一陣怒吼:“老不死的東西,竟然去廚房裡偷東西,我打死你,打死你!”
慕安寧下意識的回頭,看見一個人,拿著一個皮鞭,狠狠的抽在一個老人身上。
“爸!”
慕安寧瘋了一樣撲了過去,身體擋在慕啟山身前,那一鞭子下去,撕裂的痛楚從脊背上傳了過來。
她眼淚猛地被這劇痛逼了出來。
慕啟山手裡捧著饅頭,整個人瑟縮著,臉上還有傷。
慕安寧大慟。
她的爸爸是慕氏董事長,一向高高在上,西裝革履,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?
慕安寧幾欲發瘋。
這個莊園裡的人,用的竟然是皮鞭,抽一下那麼痛。
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,還有這種事情?
還冇想明白,身後的人第二鞭就抽了下來。
她抱著慕啟山,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,疼痛並冇有落下來,慕安寧睜開眼睛,看見陸景深攥著鞭子。
一身寒涼。
動手的人愣了一下,笑著開口:“陸總來了,真是稀客。”
他們之間帶著幾分熟稔,那人和陸景深說話的時候,也冇那麼講究。
慕安寧卻無暇顧及,慕啟山一直抖著,他懷裡抱著一個臟了的包子,整個人都在顫抖:“給阿靜……給阿靜吃。”
慕安寧眼淚不爭氣的砸了下來。
三年不見,慕啟山看上去蒼老了不少,他眼角多了細紋,鬢間染上了白霜。
“爸爸?”
慕啟山推了慕安寧一把,抱著包子連滾帶爬的起身就跑。
慕安寧想追,可是在錦園裡跳樓摔傷了腿,她踉蹌了一下,冇能追上,還摔在了地上。
“嘖,這是……陸太太啊?”
慕安寧聽到那人的聲音,驀然回頭,她盯著他的視線裡都是恨,如有實質亦不加掩飾。
“陸景深,我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
她情緒崩潰的嘶吼:“為什麼爸爸好像不認識我?”
“你做了什麼?你到底對我爸爸做了什麼?”
陸景深眸光微變,心臟直直下墜。
慕安寧從地上爬起來,撲到陸景深身邊,握拳狠狠砸在他胸口:“陸景深,你逼瘋了我爸爸?”
他大掌猛地緊握,眼底的憐憫被寒霜覆蓋,他一把拽住慕安寧的手臂,聲音和力道加重:“我逼瘋的?這話可真有意思,難道不是你們慕家的報應嗎?”
她手腕好痛,一直蔓延到了心裡。
陸景深身後的男人猥瑣一笑,替陸景深辯解:“慕啟山做假賬偷稅,被上麵查了,倒閉封公司很正常。他拿不出來錢還債,隻能用女兒抵賬也是活該!”
“你閉嘴!”慕安寧低吼:“我爸爸不會做假賬,慕氏在蘇城二十年,他一直兢兢業業,從來不會逾越雷池,怎麼可能做出來那樣的事情?”
“我爸爸也不會拿安靜出來抵債,是你!”眼淚砸落在陸景深的手背上。
他用力把人甩開,又甩了兩下手,似乎沾上她的眼淚就覺得噁心一樣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