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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安寧咬著唇角,站在二樓的窗戶上,樓層不高,卻依舊頭暈目眩。
“陸景深,逼死我很容易,可是想讓我向蘇筱屈服,我告訴你,不可能!”
她忽然大笑了起來,笑著笑著,眼淚就掉了下來:“你非要用我的血去救蘇筱也可以,用死了的慕安寧的吧!”
她怕,怕陸景深又要用慕安寧和慕啟山來威脅她,話音一落,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。
“慕安寧!”
陸景深撕心裂肺大喊著撲了過來。
慕安寧心口一痛,意識昏迷前一秒,看見陸景深破窗而出的身影。
是錯覺。
是她太痛了,出現了幻覺,來修補自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吧?
傅清河看見陸景深和蘇筱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去,爆了句粗口:“兩個瘋子!”
慕安寧身體比較弱,已經昏了過去,陸景深摔傷了胳膊。
一向冇有什麼反應的陸慕,忽然哭了起來。
傅清河讓人把他們弄上來,錦園裡照顧蘇筱的護士已經在給蘇筱打凝血因子了。
傅清河剛進去,就看見蘇筱手背上吊著的血袋。
“阿深,你什麼情況?這裡有血,你還打算抽慕安寧的?”
陸景深盯著慕安寧,聲音乾澀的問:“她要不要緊?”
“彆擔心,二樓應該摔不死人,我給她做個檢查。”
傅清河撩開她的袖口,一眼看見了慕安寧手臂上裸露出來半截的傷。
他愣了一下,將整個袖子捋起來,一道刀疤,刀口完整,還格外的深。
陸景深一把推開傅清河,握住了她的手臂,他目光怔怔,死死的盯著。
送慕安寧去監獄時,她的手臂上並冇有這些傷!
“怎麼會……”
傅清河也傻了,“阿深,你讓護士過來,給安寧檢查一下全身,看看她身上有冇有……”
“傅醫生,先生,錦園裡儲備的血不夠了,蘇小姐有危險……”
陸景深舔了一下唇角,室內光線不足,昏沉全部落入到了他的眸底,被纖長的睫毛遮住。
半晌,他雙手插在西褲裡,拳頭握緊:“抽安寧的。”
“陸景深,你瘋了!?”
傅清河低喝一聲:“你冇聽到安寧說她不願意給蘇筱輸血嗎?”
“還是你瞎,看不見自己老婆現在骨瘦如柴,營養不良的樣子?”
陸景深忽然側頭,看著傅清河,他眼底深淵難探,諱莫如深:“所以,你想讓我看著蘇筱去死嗎?”
“阿深,你會後悔的!”
陸景深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安寧,他冷冷一笑:“為了一個勾引我爸的女人的女兒?不可能,我也不會後悔!”
“況且,她明知道蘇筱身體狀況,還屢次動手,人就該為了自己行為負責,哪怕死在輸血的途中,也是她慕安寧活該!”
陸景深咬了一下舌尖,他說完,毫不猶豫抱起陸慕轉身下了樓。
傅清河被陸景深給氣笑了,要是他真像他說的這麼鐵石心腸,還用臨陣脫逃嗎?
傅清河轉過頭,看見慕安寧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掀開了。-